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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家庭化(之六)2012.10.22

来源:端阳史志馆   作者:sheguogang   点击:499

 
第三章“素养教育”的制度举措
 
第三节 学校家庭化(之六)
 
    二、教师“传道”兼“管训”,“以‘为父母服务’为天职”。
    罗輈重主持的陶龛学校的教员们既是教师,又是保姆。凡一般学校老师要负的“传道授业解惑”之责,陶龛学校的老师要负;凡一般家庭父母要负的“管训护理”之责,陶龛学校的老师同样要负;教员都是“保姆式”的,“除所担教务之外,仍轮流值日:如晨操指导,清洁指导,周报指导,商店指导,点名、请假,夜中督课等直接与学生有关之事”(1937年《湖南教育》“一个乡村小学的写真”)。
    陶龛学校教师的学龄子女大都是免费在校求学。教员们都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所有的的学生,凡父母在家该要做的,教师们尽可能都要一一做到。陶龛校友们回忆说: “师生情谊,宛如父母子女,在一个大家庭生活,老师对学生照顾非常周到”(台湾校友李如初);教师们“发自内心的仁慈爱心”,“广披每位同学”,他们“日以继夜,宵衣肝食,为诸生劳心劳力,谁不为其爱心所感动”,学生“对陶龛学校不像其他学校一样,一离开校门便彼此不相关连”,而是“象一个感情深厚的知己,不但终生难忘,而且还会不时怀念它,关爱着它”(台湾校友肖大任);老师们“日日夜夜地生活在孩子群中”,“对学生的爱护是无微不至”(长沙校友曾述尧);他们“从体、德、智、美、群诸方面关心和培养学生,不论课内课外,都为学生精心考虑,合理安排。因此,学生学得主动积极,教育学生热爱劳动,大家心情舒畅”(涟源校友钟资兴);教师“爱护学生如同骨肉,伟大的博爱精神,使我永远感恩不忘”(台湾校友罗灿云);陶龛的教师,特别是輈师,“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是严父、是慈母、是长辈、是良师”;(益阳校友朱行恕);“级任老师刘汉英”与“我们相处两年,其师生情谊,永志难忘”(台湾校友喻磊);“在輈师的带领下,陶龛师生亲密无间。石璇吉先生管伙食,刘采叔先生管福利社,其和蔼可亲的态度,令人难忘。那时,我最喜欢游泳,要不是喻先生抢救,我差点成了鱼饵”(台湾校友黄炳炎)……
    陶龛职教员都是“保姆式”的,这个“全校师生大家庭”的家长罗輈重,则被学生们誉为“伟大的保姆”(台湾校友肖大任)。“每晚熄灯就寝后”,罗輈重“一定要在适当时间手持电筒至各寝室巡视,亲手替学生盖好被子,拉坟帐。到了冬天,气候寒冷,生怕学生手足冻僵害病,当年没有瓦斯自来水,先生仍能克服诸多困难,命工友准备大量热水,除供学生洗澡之用外,还严格规定每晚必举行‘温腿浴’一次,要学生手脚烫热后,才能就寝睡觉”(台湾校友李如初)。
    罗輈重平时寡言少语,在学生的眼里,开始一般都会感到他很“严肃,不易接近”(台湾校友李公韬),但只要实际一接触,就知他既是“严父”,又是“慈母”(益阳校友朱行恕)。娄底陶龛校友王冲,则称罗輈重为“慈父”。王冲在离校六十多年后所写的《陶龛忆旧》中说:
    “1946年春,父亲慕名送我到陶龛学校求学,陶龛是寄宿制学校,校规很严。学校外面的店铺是不能随便去的,要经老师批准,领取入铺证,凭证入铺购物。我很顽皮,爱吃零食,口袋里有几个零花钱,心头就痒痒的,几次无证溜出校门买零食,挨老师批评仍不思悔改。
    “记得正是麦黄李熟的季节,河边大树下,摊担上的李子红红绿绿,摊主不停的么喝,“麦李子,真好吃!”我抵挡不住诱惑,喉咙里伸出手来,便麻着胆子溜出去,购了李子藏在裤兜里。不料刚进校门,就被学生自治会巡逻的两个女生逮住。我好说歹说,还拿出李子请吃求饶。她们铁面无私,要带我去见老师。软的不行来硬的,女生我是不怕的,我扬起巴掌要打人了,吓得她们哭哭啼啼去找罗校长。我自知闯下大祸,诚惶诚恐,但李子还是往肚里吃,真甜!
    “晚上,罗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。我非常害怕挨骂挨揍。罗校长正伏案看书,我只得哆嗦地站着等待处罚。罗校长没有训我,但表情严肃,望而生畏。我感到恐惧,这样恶的校长,会如何发落?他问我姓甚名谁,为什么违背校训,要我坐下来好好反省,然后他又伏案办公去了。我在校长办公室从七点坐到八点,整整一小时,静坐思过,忐忑不安。时不时瞟罗校长一眼,只见他全神贯注办公,全不理我。我心想,你骂我一顿,揍我两下,还痛快些,干脆些。你不打不骂,要我陪坐,如坐针毡!我泪水簌簌地掉下来!罗校长倒噗哧一笑,温和地对我说‘以后要守校规,做个有血性的好学生’。他替我擦干眼泪,我对他鞠了一躬,拔腿就跑。他将我喝住,拉住我的手,送我到寝室去。他亲切近人,一扫刚才的严肃可畏,我感受到了慈父般的温暖!
    “事后我再不敢擅自入铺,也不再贪吃零食,决心做个有血性的人。”
 
 

发布时间:2012/10/22 【打印此页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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