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楝树

--陶龛校长的传说（5）

陶龛学校的头门口正对着涟水河边的义渡码头。码头边长着一棵高大的苦楝树。苦楝树遮阳避雨，过河行人可在下歇息。陶龛师生也常来苦楝树下观看涟水河上的点点白帆。苦楝树成了人们所喜爱的风景树。
　　然而，行上水船的纤夫们却视苦楝树为祸害。他们拉纤到苦楝树边，就得一个个松开纤扣绕过去，再搭上。每当一个人松手，其他纤夫就得弓腰稳住激流中的船，稍有不慎船就有被冲走的危险。这样，风景树成了拦路虎。
　　有一次，一下子来了十多只船，几十个纤夫一起商量除掉这棵树。他们仗着人多，拿起斧头真的砍起来。学校师生闻讯赶来制止，周围农民赶来助威，双方争吵起来。眼看就要动武，正好輈重先生带着部分老师参观回来。他立刻把两边的人隔开，要陶龛的人先回学校。纤夫们见来了个气宇不凡、德高望重的人，火气顿减。輈重先生询问了原因，又随纤夫到河边看了地势，然后对纤夫说：“我是不信风水的，不过这棵树确实是我们的风景树，不能砍。你们讲的也有一定的道理，我了解你们拉纤的难处，保证下次你们到这里不会再受阻。”

一场风波平息了。重先生回到学校立即发动师生捡石头，送到苦楝树下，请石工在河堪边砌了稳固的座基，又买来一块长条石铺上。他怕纤夫没地方攀手，又打了副铁环，钉在树干上。这样，纤夫拉纤时便畅通无阻了。

多年以后，輈重先生死前还留下遗言，要后人年年检查树上的铁环，免得发生意外。